《广东省社会科学普及条例》正在征求意见而即将正式颁布。其中提到普及的主要内容就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及岭南文化”一项。那么,岭南文化在揭阳有什么体现,就是本文要探讨的问题。
也许可以这样说:“岭南文化在揭阳,就是潮汕文化和客家文化的一体化。”过去有人强调,潮汕地区的文化就是潮汕文化。这是不妥的。缘因“潮汕文化”是潮汕方言区(或方言使用者)的文化,而揭阳作为一个有着五千余平方公里、六百多万人口的大市,包括两大主要方言区和两大民系,所以,仅以一方言区一民系的文学来指代揭阳的文化形态是不妥的,必须综合考虑两大元素(潮汕文化和客家文化),这才能够反映客观现实,也才有利于民系间的融合团结。故此,我以为在揭阳这种由潮汕文化和客家文化融为一体的文化就是揭阳文化,是岭南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既是岭南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具有岭南文化的特色,同时也还有着自己的特征。这特征也就是潮汕文化特征和客家文化特征的1+1.曾有论者把潮汕民系的特征概括为“勤劳俭朴,刻苦自励,精于商务,文风较盛”(《岭南文化》P67页);而客家文化,作为岭南最富中原文化,其特色与潮汕文化有很大差异。表现于具有自给自足,特立独行的气质和克勤克俭的性格和风尚;家族观念浓厚;有坚韧的开拓创业精神,高度重视文化教育(详见上引书)。
作为揭阳的主体文化——潮汕民系文化,具体化描述,就是具有强烈的商品意识;工艺品十分发达;饮食文化极富特色。揭阳自宋代建县以后,就开始发展国内和海外贸易,至明末清初成为粤东地区最重要的贸易商埠。乾隆年间更成粤东的商业中心,涌现了陈泰兴、黄万隆等影响力巨大的商号:“商贾辐辏,海船云集”。揭阳帮、普宁帮和惠来帮商人在上海、香港都有重要地位。揭阳人善于经商,富有创业精神和开拓意识。强烈的商品意识是揭阳人颇具优势的文化潜质,这种潜质在改革开放的商品经济活动中强烈地表现出来。
揭阳手工业、工艺品十分发达,自古就是重要的工艺美术出口地和口岸。明代揭阳瓷以优质而在粤东出口商品中占有重要地位,至于自清初至民国长达二三百年的红糖、夏布的生产和出口,愈是地方经济的重要支柱与商业品牌。直接影响了本土整个社会城乡建设与人文风气特色的形成。手工业与工艺品的生产因受外力的冲击波澜起伏,盛衰交替,但是继往开来的态势一直保持强劲。于是促使了改革开放以后塑料、五金、纺织等产业的崛起与发展。
饮食的极富特色,是包括客区在内揭阳文化的又一重要特色。表现于大餐、小吃、零食的丰富而具独特风味均衡发展并存。揭阳以倚山傍海,农业发达,物产丰富,而又商业活跃,促成了饮食文化的兼收并蓄而自成一格。以大菜而论,它是一种以闽南菜为底色,兼收江浙菜系甚至南洋菜系之长而成的以清淡为主调的风味菜,是潮州菜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揭阳丰富多彩的小吃,各擅韵味的零食,以及如诗似画的工夫茶道,使自成体系的饮食有着非凡的神韵。
当然,揭阳文化也附带着潮汕文化共有的某些落后成分,如热衷于拜神的迷信民俗的盛行不衰等。所以,正本清源,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发扬光大,与时俱进,揭阳文化对于地方可持续发展的软实力支撑,有着十分乐观的开发前景。